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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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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記得了???”宇髄天元音量幾乎飆到最高,尾音甚至還破音了。他震驚的看著眼前一臉坦蕩的義勇, 恨不得搖著對方肩膀讓他將昨天的事情全部回想起來。

他本來讓義勇早晨去給茜子送醒酒湯就是想趁熱打鐵讓兩個人加深昨天那個吻的印象, 再促進下感情。

一回生二回熟,多來幾次不就感情穩定了嗎!

結果富岡義勇現在告訴他, 將昨天喝酒後的事情都忘了?!他一直以為昨天義勇的那些操作都是故意的,結果現在告訴他對方昨天其實是真的斷片了???

宇髓天元輕撫上自己的心臟, 深呼吸一口氣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義勇看著眼前震驚到不能自已的宇髄天元淡淡道:“剛剛望月也是這個表情, ”他頓了下, 眼底閃過疑惑:“所以昨天喝酒後有發生什麽嗎?”

他竟然真的忘得一幹二凈!

宇髄天元覆雜的看著義勇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慢吞吞道:“你就慶幸望月脾氣好吧,沒有將你打個半死。”要是換了他遇上這種事, 富岡義勇現在就應該躺在蝶屋裏了。

義勇:“???”

宇髄天元手裏拿著一柄長煙鬥, 這是他好不容易從他那三個老婆的眼底藏起來的東西,本來只是消遣沒想到現在還能派上大用場。

他吸了一口, 來借助煙草舒緩下自己頭疼的大腦。將煙霧吐露出來後他滄桑嘆息道:“昨天可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啊。”

義勇微蹙眉,揮手散開飄到眼前的煙霧,“太嗆了,你怎麽喜歡這種東西?”他話語裏的嫌棄意味頗讓宇髄天元牙癢癢的想揍他。

下一秒,宇髓天元神色帶上了幾分幸災樂禍, “你不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嗎?好,我告訴你...”

他將煙鬥放下, 看著眼前的義勇一字一句道:“你昨天可是強吻了人家小姑娘, 還將人家的衣服給搞濕了。”他滿意的看著眼前直接整個人都懵掉的義勇, 心情愉悅了幾分。

“怎麽樣, 是不是覺得昨天的自己非常了不起。”他面部表情極其誇張,毫不掩飾自己看笑話的樣子,“我們水柱實在是太牛了,要不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大招。”

義勇並沒有在意他的這份調侃。他此時腦海裏全是宇髄天元的那句自己昨天強吻了對方。他微張唇,想說些什麽話語到了嗓子口卻又消散。

過了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昨天真的,親了望月嗎?”他那雙深藍色的眼瞳裏滿是呆滯,看起來還沒從這個勁爆的消息中緩過來。

宇髄天元憐憫的看著他,又在他心頭插了一刀:“還調戲人家說,好甜啊。”所以做出這種事情,他是怎麽好意思忘記的。

本來是促進感情的事情,結果現在全被他本人又毀掉了,重頭開始。不對,可能望月現在對義勇的好感度已經降為了負值。

義勇仿佛遭受了巨大打擊般,整個人都散發出灰敗感來。

“還是可以補救下的。”實在不忍心看青春少年的戀愛之路斷送的宇髄天元好心安慰著,“你可以接下來去跟對方解釋下這個事情。說明下自己不是白白占對方便宜。”只要解開誤會,什麽都好說。

畢竟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還是很容易處感情的。

“大概來不及了,”義勇懨懨道:“望月去刀匠村了。”

宇髄天元沈默了下,本想指點江山的那一套被憋了回去。他看著義勇波瀾不驚的神情反問對方:“你為什麽不早說?”

“你沒問啊。”義勇茫然的看著他,整個人都透露著滿滿的單身憨憨氣息。

“你要不還是單身吧,別禍害人家小姑娘了。”

在看到義勇露出不讚同的神情後,宇髄天元嘆息,不付出行動還想和人家小姑娘在一起,真讓人頭疼。

“那你就更不應該在我這裏了。”

“你也跟著去啊,我記得你的日輪刀不是也碎了嗎?”他抿了口茶,單露出來的那只眼掃了眼對方,斬釘截鐵道:“她去哪兒,你就去哪兒。”

義勇總結道:“聽起來很像跟屁蟲。”

“......想不想和望月有進展了。”宇髄天元狠狠拍了下義勇的背部,“想你就照做,懂了沒!”

義勇將疼痛的悶哼聲憋回去,“知道了。”

或許是老天開眼,在義勇收拾完行李去找隱的時候得知茜子還沒出發的消息。在他走到與隱約定好的地方後,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茜子的身影,他故作平靜的走過去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好巧。”

茜子望著眼前身上還纏繞著繃帶的義勇,眼底閃過詫異:“富岡先生你也去刀匠村嗎?”傷都沒好,這麽拼的嗎?

“嗯。”義勇說完覺得自己回答太過簡潔,“去拿自己新的日輪刀。”柱的日輪刀基本都是需要本人親自去的,因為在鍛刀後需要本人親自使用然後做一些調整。

“哦。”茜子眨眨眼沒有再詢問什麽,再聯想到對方的日輪刀也是拜自己所賜才碎掉的,頓時她更尷尬了。她扭頭望著樹上的花瓣,避免與對方眼神交流。

兩人之間的空氣像是定格住,彌漫著尷尬與沈寂。

義勇還想說些什麽,負責帶他們去刀匠村的隱現身,他只得等下次機會。

隱將他們的眼睛捂起來,路途顛簸不停,雖然已經經歷過好多次這樣的人力運送,但是茜子還是一直沒有習慣。

她強壓著自己想嘔吐的心,鼻間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水汽,空氣都變得濕潤起來。

驀地,她整個人放松下來。

空氣變得潮濕起來,那麽就離刀匠村不遠了。

果然,不出幾分鐘。

負責背她的隱就停下腳步,隔著布料有些發悶的聲音傳來:“到了。”

眼上的布料被人解開,茜子緩了幾秒才睜開眼適應光線。她扭頭看著也“重見光明”整盯著自己看的義勇,尷尬的回覆道:“我要去找鍛刀者了,富岡先生你——”

“我跟你一起去。”義勇打斷她的話。

茜子將嘴閉上。

她本意是想就此各分兩路走,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又跟上來。

兩人跟著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村民向前走去,七拐八繞一段路後她見到了自己的刀匠。

遠遠看去,對方神色平靜無比,一點都不像是用紅筆給她寫滾過來的人。靠近後,茜子乖乖的低頭做出乖巧的樣子。

刀匠平靜的看著她,“算起來今年已經看見你好多次了。”他嗓音沈穩,像極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茜子垂放在大腿上的手一抖,心虛的說道;“這不是挺有緣的嗎哈哈。”

刀匠接下話茬,“是啊,我們確實有緣分。”在看到茜子松了口氣後,他額角的青筋暴起,“你以為我會這麽說嗎!你就是來砸我招牌的是不是?”

在茜子出現之前,他在刀匠村做的日輪刀一直是上品。哪個人見了不說好,結果自從望月出現他就背上了易碎刀匠的名聲。

“這真的是有原因的。”茜子委婉的說著,試圖息怒對方的怒火。但是她越說話,刀匠看起來就愈發生氣。

最後她幹脆選擇了閉嘴,任由眼前的刀匠生氣。畢竟也算是有自己的過失,況且讓對方過過嘴皮子也沒什麽。

那些日輪刀也是刀匠用心做出來的,自然也是不希望這麽快損壞的。反正最後對方還是會去給自己做日輪刀的,所以茜子也並沒有多想生氣。

然而另一個人並不這麽想。

“望月這次參與斬殺了十二鬼月上弦的任務,”義勇打斷刀匠的話,茍不言笑的說道:“她也是盡了自己該盡的責任。”

他冷峻的外貌與清冽的嗓音結.合起來顯得頗為強勢,“現在的她擁有柱級候選人的資格,”在看到刀匠挑眉後,他頓了頓嗓音軟化下來,“所以請不要再責備她了。”

透過面具,刀匠平靜的聲音傳出,“小子你這是第二次為她說話了。”他嗓音含著三分惑意,“難道你們有什麽特殊關系嗎?”

雖然他在刀匠村,但也聽說過水柱富岡義勇——是個剛正不阿,做事嚴謹,茍不言笑得青年。

然而現在為了一個女孩卻幾番辯解,這不得不讓他多想。

他此話一出,在場的茜子和義勇神情都變得微妙起來。

“沒有。”/“其實我們……”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茜子率先開口道:“我們只是關系還不錯的同伴,富岡先生也是出於愛護隊員才替我說話而已。”

刀匠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郁悶的義勇,總覺得事情不簡單。不過這也並不關他的事情,“既然你擁有了柱位候選資格,日輪刀做好以後我會讓人帶話過來,叫你做調整。”

普通隊員因為呼吸法掌控不完全,所以日輪刀對於他們而言只是斬殺工具。而對於柱級隊員來說,日輪刀時時刻影響著他們的狀態。如果日輪刀不匹配,那麽很容易在戰鬥中碎刀。

鬼殺隊是經不起這麽快柱級隊員消耗的,所以才會在日輪刀鍛造好後由刀匠和柱一起再對刀劍調整,務必做到精準適合。

“好的!”茜子爽快的應聲,在看到對方離開屋子前往鍛造室後松了口氣下來。

這一關過去,她也算還是能歇息兩天了。她伸了個懶腰,決定去放松下。

放下手後她看著房間裏的另一個人,咬緊下唇開口打破沈默,“富岡先生不去找自己的刀匠嗎?”

義勇搖搖頭,“等一會兒再去。”他望著那雙碧綠色的澄澈眼瞳慢慢道:“在那之前有事情需要跟你澄清。”

他正襟危坐,低頭道:“對不起。”

茜子怔在原地,這是什麽情況?

“我從宇髓天元那邊了解到了昨天的事情,昨天對你做下那種事情我竟然還忘記了……”義勇蹙眉,“不然你打我一頓吧。”

茜子扯了扯嘴角,“不用了。”她看著眼前態度誠懇的義勇嘴唇微蠕,“喝酒短片是常態嘛。”

她雖然這麽說,臉上的笑意卻帶上了幾分勉強。畢竟這種事情當事人忘掉,只有她一個人記得,這種滋味並不是很好受。

就顯得,只有自己在意一樣,對方根本沒有當一回事,因為他根本不記得。

所有的感受都由她一個人承擔著。

義勇抿唇,“對於這樣的自己我是沒眼看的。”他眉眼間染上三分愧疚。

茜子垂眸,“只是意外而已。”

“不,我並沒有把它當做意外。”

茜子:“???”

義勇擡起頭,那雙深藍色的眼瞳像是將萬世間的星辰都揉碎凝聚在眼中,明亮璀璨。

他再次重覆了遍,“對於昨天我親了你這件事情,我沒有把它當作意外。”

“就是現在,我也沒有一絲悔意。”

“不如說,我很慶幸昨天的自己這樣做了。因為這是我在白天不敢做的事情。”

義勇的眼裏倒影出怔住的茜子,他舔了舔幹澀的唇瓣。因為緊張的緣故,由嗓子發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忐忑。

“我這樣講,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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